油条小姐

【花无谢专属活动】(璧花)久悲不成悲

连城璧×花无谢

 艾特上一棒的太太 @古辣辣盐栗栗      

中秋节打算做一个刀子馅儿的小月饼送给大家,祝大家中秋节快乐。(我只是想虐)

 

做月饼是个力气活,花无谢把醒好的面团从盆里面取出来,放在砧板上,控制着劲儿一点点的揉至到光滑,又慢慢的向外扩展。


连城璧喜欢酥皮的,所以揉这面皮就要格外控制力道了。等到花无谢揉的手都酸了,脑门上也是冒出一圈汗,那面团才堪堪算是柔软,裹好了放在那里静置。刚才一直弓着腰揉面,这会儿花无谢刚直起来一点点腰,就觉得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压在脊椎骨上,疼的他只能自己扶着腰一点点的挺直。


他今年中秋节不知怎么搭错了筋,非要亲自给连城璧做个月饼出来尝尝。可惜他偏偏又是个没有天分的,这揉面、拌馅儿、生火还是跟着厨娘学了好久,才学出了一点点模样。


花无谢把大早上就备好的馅儿端出来,这红豆是昨天早早就泡上的,混着糖磨了好几次才磨成豆沙,又兑了些许配料,花无谢用筷子沾了一下又往嘴里一送,用舌尖抿了抿味道,不甜不腻,刚刚好。


连城璧不像他那么喜欢甜的,这馅儿也是试了好多次,才琢磨出这个味道的,花无谢这次倒是真的铁了心要做个像模像样的月饼给连城璧。


把馅儿搓成一个个圆球,花无谢才发现这馅儿经看不经包,看着馅儿是备了不少,结果一做下来,根本没有做出来多少个,花无谢扒拉着拿指头数来数去也就十五个。


“娘的、无双的、杨开泰的......恩,城璧的好像少了点。”


“娘吃太多会腻,不好。”


说着花无谢从给连夫人那份里面拨了一个到连城璧那里。


“无双女孩子食量小。”


花无谢自我安慰的又用筷子从无双那份里面夹了一个放到连城璧那里,多了两个,正好。


豆沙馅搓完了,面皮也醒发好了,花无谢把面团搓成一个长条,再均匀的切成十五个剂子,揉搓按扁,然后把准备好的油酥包到面皮里面,重新揉成团以后,再擀开成面片,把豆沙包进去,用虎口依次按压着封好口子,再小心翼翼的放到模具里面。


最后一步就是烤了,花无谢最怕生火了,如今跟着厨房的厨娘倒真是把生活学了个有模有样。小心翼翼的点燃稻草,放进灶底,用扇子小心的扇着,等火稍微大了一点,又抓紧塞了些柴火进去。


终于等火成了型,花无谢就要把他的月饼放进炉子里面了。放进炉子后,更是马虎不得了,这中间花无谢得时时刻刻看着火,不然要不就是馅儿没熟,要不就是皮不够酥,前几次在这里他可是吃够了亏。


他用手中的蒲扇一点点的扇着灶膛里面的火,那火像是有生命一样的一点点的吞噬了柴火,然后再把他们烧成灰吐出来。他看着火恍恍惚惚的眼前的东西就变了。花无谢被绑在身后的木桩上,十个手指的指甲都被拔了,血混着肉皮结痂,看着像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糊在指甲上,那烧的通红的烙铁正在火炉里面翻滚着,噼啪作响。


花无谢盯着那烙铁竟然有一丝丝的怕,他身上的疤都是跟着兄长父亲征战沙场来的。若是今天挨了这烙铁,那这就是他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烙印,可悲的是如今他为蝼蚁,除了低贱一无所有。


 花无谢从小走的都是坦荡的道路,直到如今才发现,人的心如此腌臜,严刑逼供四个字简直是混着血咽进肚子里的屈辱。
 他整个人被怨恨充满着,原来从云端跌落泥潭,真的可以让一个充满仇恨。他想着,我若能从这里出去,定要司马家血债血偿。


花无谢已经被折磨的有些恍惚,他只看见有狱卒步履匆匆的跑来,扯走了折磨他的那个人,他的眼皮肿胀着,勉强的抬起头冲着狱卒消失的背影去看。却先是听到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没有内力,花无谢借着天牢里那明明灭灭的烛火去看,原来是光风霁月的齐大人。


"我有一条明路,可得你所想,却不知你敢不敢走。"


 "齐大人熟知律法,此番话,只令无谢惶恐。"


齐衡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武将,自然也做不出在这个时候来皇上眼皮子底下谋逆的蠢事,花无谢逼着齐衡说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齐衡走近了两步,他拢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伸到花无谢面前,然后慢慢的展开,手心里躺着一个印章,花无谢认得他的主人。
 蝼蚁尚且偷生,他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他还要出去,要司马家偿债,于是他接住了那唯一一条路,踏上去。


“皇上有一把无往不利的兵器,如今这兵器不称手了,却又要留着他,当如何?”当如何呢?那便打造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替了他。就如花将军救他那般,狸猫换太子。


临走前,齐衡告诉花无谢那条明路在,无垢山庄。


“索性你就是不想负责了是不是。”


 “我没有,你不要这么大声。”


连城璧抱着被子就要从床上跳下来,奈何二人盖着同一个被子,他这一扯,那人也是光着的,胸前那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的连城璧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先把衣服穿上。”


连城璧羞得面红耳赤,光着脚踩在地上,裹着被子背对着那人,脚边还散乱的扔着一叠衣服,可见昨天战况激烈。


连城璧又瞄了一眼扔在门边的披风,这是进来就......就如此?怎么会这样呢?连城璧从小接触的都是君子之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简直不成体统。


 “现在知道害羞了,那你昨天晚上怎么那么不知羞。”


 连城璧臊红了一张脸,恨不得那块布堵住那个人的嘴,可惜他连扭头看那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连城璧愁皱了一张俊脸,酒后乱性,古人果然诚不欺我。


“我......我没有。”


连城璧想给自己狡辩两句,可是这个场面他是一点没有底气。


“没有什么?没有不知羞?还是.......”


 说话间,那人已经是穿好了里衣,光着脚走到连城璧面前,手指轻轻一扯把压在衣服里面的头发拽了出来,然后微微勾起眼角看他。


“还是没有不想负责。”


那人一根指头戳在连城璧心口上,让连城璧忍不住僵直了身体,莫名有一些口干舌燥。


“我......我没有不想负责,只是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人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偏头一笑。


 “我叫萧无谢,来你伸手我写给你。”

 

 明明萧无谢才是吃亏的那个,可是却比那连城璧还进退有余,冲着那抓着被角的连城璧伸出一只手,连城璧低着头揪着被角根本不敢看萧无谢,那手指骨节分明甚是好看。


他又稍稍抬头看向萧无谢,那人脸色还是带着点惨白,连城璧向来克己复礼,不说至今没有婚配,就是连侍妾都没有一房的,未尽人事,又是男人,肯定是把这人折腾的够呛,连城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对自己鄙弃更多一点,还是对那人愧疚更多一点。


这么愣神间,手倒是已经莫名其妙的伸出去了。把手伸到那人面前,萧无谢便伸出一根手指在连城璧的掌心书写起来。一横、一竖......连城璧觉得,那人的手指有点凉。


原来他的名字是这样的,连城璧把这个名字在心里悄悄过了一遍,萧无谢。

 

“好了,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连城璧看着萧无谢一下子扯开了轴绳,那悬挂起来的画轴便一泻而下,眨眼间一张等身高的画纸已经悬于墙上。连城璧呼吸一窒,他从来不知道萧无谢如此精于丹青,那画像上的公子,剑眉星目,仗剑独行。


“生辰快乐。”


萧无谢趁着那人愣神,便凑着那人耳朵,不轻不浅的在连城璧心上挠了一下,连城璧眼眶里的感动还没有落下去,就又被萧无谢撩拨了个满脸通红,他绷直了身体看向萧无谢,那人果然一副偷摸着坏笑的样子。


“你怎么如此爱害羞啊。”

 

萧无谢顺势搂住了连城璧的腰,把那人带进怀里,我的好城璧,你怎么如此害羞啊。

 

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

 

比昨天还多一点。


萧无谢看着连城璧递上来的盟主令,那牌子看起来小小的,躺在连城璧的掌心上,明明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却是个可以号令武林,让人风光无限的利器。他的手指蜷在一起垂在身侧,没有去接。


“无谢,你非池鱼,我一直知道。”

 

“你,希望我和你站在一起?”

 

萧无谢从没有想到他想要的可以得到的如此容易,他的手忍不住想要颤抖,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他,接住它,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它吗?可是他不敢。得到一些,便要失去一些,接了它,那有些东西,有些......人,就都要弃了。


那晚,萧无谢犹豫再三还是接过了盟主令,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才是最重要的,除了它,其他的都不重要。


 后来连城璧知道了,原来他的小鱼只是想借着这个池塘化龙罢了。


“连夫人,优柔寡断,伤人伤己。”


“萧无谢,璧儿有哪里对不住你,我连家又有哪里对不住你,你为何如此狠毒。”


连夫人浑身使不出来一点劲儿,只能侧坐在地上,一只手按着借力撑住自己,发髻凌乱,衣服上更是沾满了土,哪有平日里端庄的模样,一双眼通红,嗓子也早已哭喊的泣不成声。


“我答应你,不要再挖了,不要再挖了。”

 

萧无谢扭头看着连夫人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摆摆手让人停下了,才笑着蹲到连夫人面前。


“那你说来我听听。”


“城......城璧是假的,萧无谢才是我当年狸猫换太子的亲儿子,才是连家唯一的血脉。”


“连夫人果然聪慧。”

 

萧无谢眯着眼笑了,还是那副眉眼弯弯的好模样,连夫人却觉得从头寒到了脚底,这是一个将要诛杀他们母子的恶鬼。这个恶鬼掘了她夫君的坟来威胁她,却还要不放过她的儿子。


“娘亲放心,我会好好善待城璧和连家的。”


花无谢小心的掀开灶膛,轻轻的勾了一个月饼出来,那月饼热乎的烫手,花无谢把他放在白瓷盘中,用筷子把它分成两半,饼芯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气甚是好闻,花无谢轻轻捻了一点放入嘴里,熟的。这才灭了灶膛里面的火,把月饼依次取出盖好。 


连城璧看着萧无谢把那红艳的绣球扔火盆里,溅起了一串火星洒出来,粘在地上,灭了。火苗从边边角角的一点点靠近,终于把那绣球舔了个干干净净,化成了一盆虚无缥缈的灰不见了。

 

傧相的吉利话还在他耳边绕着。


“进门跨火盆,同辈相惜老辈尊,进门跨火盆,同心白首缘长存。”

可能这火盆烧的不够旺,所以注定烧不到他们同心白首,只能烧出个真相,再把缘烧个干净。


他没有想到为何刚才还拱手道喜的宾客,一下子都成了声张正义的侠士,叫嚷着要把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盟主赶下去,要让他为无辜枉死的武林人士偿命。


他扭头去看他的娘亲,可是娘亲也只是给了他一个掩面哭泣的背影,再不看他了。而他要携手一生的人,告诉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只是须臾之间,他的一切都发生了个颠倒,他从一个君子,变成一个口诛笔伐的小人。


他不再是连老庄主的儿子,而是变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野种。他为了各大门派的祸患殚精竭虑,最后自己却成了一桩桩一件件的凶手。那些看不见的手,看不见的嘴,叫嚷着把他推到悬崖边,要他跳下去。


他想要争辩,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他想要张嘴反驳他没有,可是却只能扶着桌子一点点倒下去,然后他听到无谢的那句。


“把他给我关起来。"


连城璧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从无垢山庄的地牢里醒过来,地牢干干净净的铺着杂草,没有铁链,没有酷刑,只有两床棉被,一个铺在下面,一个盖在身上,他攥着棉被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可能是酒里残存的药性还没有过,连城璧整个人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儿,嗓子也一阵发痒,忍不住咳了两下,地牢便有了声响,过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影从暗处走来,锦衣华服端的是一副公子世无双的好皮囊。


连城璧看着走近的萧无谢,那人眼下有些泛青,想来也是没有休息好。明明他们都鱼死网破了,连城璧却又忍不住想去知道,为什么没有休息好呢?

 

视线轻轻一滑,就看到了萧无谢挂在腰带上的盟主令,习惯了没个正经的谢,如今这个冷着面孔站在牢门外的萧无谢,竟让他一时有些认不出来。连城璧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表情,终究还是忍不住勾勾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真心的笑。


“恭喜你,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萧无谢把这话自己嚼了一遍,偏头嗤笑了一声,再回过头来盯着连城璧时,那表情就变了,不再是刚刚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眼神里透出一丝狰狞。


“那是你们这些匹夫的愿,从来都不是我的愿。”

 

无谢的愿是什么呢?上个月中元节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连城璧问他,无谢你的愿是什么呢?萧无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东倒西歪,直到连城璧去推搡他,他站直了身体凑着连城璧来了一句。


“我愿你床笫上能放开一些,不要如此正人君子。”


“你.....我是问正经的。”

 

连城璧顶着一个羞得通红的脸,两只手无措的攥成个拳头抠着自己的手掌心,论煞风景再没有比萧无谢更可恨的了。可惜煞风景本人丝毫没有愧疚感,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我是真的很正经的在答啊。”

 

后来萧无谢追上脚底生风的连城璧,从后面抱住他,然后贴着耳朵告诉他。


“我愿和我家城璧长长久久,同心白首。”


长长久久?同心白首?哪一个都是好的,因为都是假的。


连城璧强撑着的那副无所谓的面皮再也绷不住了,他不想听,却又忍不住想问。


“为什么,如此恨我呢?”


“连城璧,其实我姓花。”

 

监牢里的一幕幕仿佛再次在眼前炸开。


“花无谢,一个人一无所知的抗下所有才是真正的愚蠢。"


“花将军如今卧病在床,你的大哥仕途堪忧,你以为你顶下罪名一死了之就可以了吗?正是你的无能为力,才会让伯仁因你而死。”


这两句话像两个耳光一左一右,打在花无谢脸上,打醒了他,他想保护花家,那他就要比司马家、比花家更加强大。


齐衡的那条明路虽然凶险,却是最快的法子。齐衡是皇上的人,齐衡的明路,就是皇上的明路。皇上要花无谢跳出花家和司马家的圈子,做他的人,做他的兵器,那他花无谢本人,也才能真的无往而不利。  


“因为是无垢山庄,把我是萧家后人的密信给了司马光宗,也是因为你,才让花家陷入绝境的。”

 

国泰民安四个字,是多方力量的稳定,官家和武林从来都不是敌对的关系,相反,武林是官家藏起来的一把刀。


花无谢三个字彻底点醒了连城璧,的确有人暗暗传了朝廷的消息来,调查花无谢的身世,偌大的关系网铺陈下去,不到几日,花无谢的身世就已经摆在连城璧的桌案上了。


得知真相的连城璧想不到原来花家和萧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此消息若是传出去,包庇余孽,花家定然要翻天覆地。


可是花将军忠勇,连城璧忍不住想把消息瞒下来,连城璧烧了这封密信,还特意嘱咐他们封紧了嘴巴,才传了信回朝堂上说无所获。


可惜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被司马家捅了出来,登时连城璧就明白了,府里有了内鬼。而他连城璧也注定要被皇上疑心了。


萧无谢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他吩咐了去查,可是情报如萧无谢本人所说一样,他只是个普通人,他以为是自己多思,现在想来,一切都明朗了,有比他更大的手,把这件事瞒下了。皇上果然疑人不用,他成了一颗弃子,而萧无谢就是替他的那个人。


"我......"我没有勾结司马家陷害花将军,可是话到了嘴边,连城璧又把话留下了,他沉思了一下,才抬头盯着如今的新任盟主,目光灼灼。


“飘香楼初遇是你计划的第一步,对吗?”

 

"是。"


计划二字被连城璧咬的格外的重,可惜花无谢没有反驳,点头认了,连城璧心也往下沉了沉。


“来无垢山庄是你的第二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花无谢嚷嚷着让连城璧负责都不过是虚张声势,他粘着连城璧不放,根本不是因为连城璧这个人,他只是需要一个身份跟着连城璧来到无垢山庄。

 

连城璧必然不会把他们之前发生的关系宣之于众,那花无谢在府里很多事都方便多了。


“盟主令,是你的第三步,是不是。”


“是,只是我没想到连盟主如此情深义重,轻而易举就给了我。”

 

这句话像是道耳朵打的连城璧面子里子都破败不堪,连城璧把盟主令给花无谢的目的不言而喻,可惜花无谢只拿它当做一个武器,把连城璧那点真心弃之如敝履。


“损害各大门派的那些事,也是你,对吗?然后再嫁祸给我。”

 

“是我,要怪也是他们太蠢。”

 

有了盟主令,勾结、陷害一切都可以做的得心应手了,那些不服从朝廷的毒瘤,早就该狠狠的剜出去了。


“能让我娘亲出来否认我的身份,必然是你拿捏住了可以威胁我娘亲的东西,来逼迫了她,对不对?”


“是我,用你爹的棺木。”


连城璧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呼呼的往里面惯着冷风,疼的他忍不住想要去堵住,却被人扯得更大。埋在地下的是他的亲生父亲,连城璧忍不住想夸奖花无谢一句,成大事者果然不拘小节。万事俱备,那便是要一举致敌了,后面的事情,连城璧也不用再问了。


愚蠢的他想要花无谢名正言顺的入他们连家的族谱,做他们连家的人。傻傻的准备了婚事,请来了武林各派前来观礼,原来只是来看他这个笑话,看花无谢如何联合心知肚明的众人一起推翻他。


“无谢,你丹青很好,棋艺也精湛,如今这盘棋,我才堪堪看出苗头,你却已经堵死了我。”


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砸了个粉碎,连城璧还是那种带着腼腆的笑。


“是我,是我把消息给了司马光宗的,你可以报仇了。”

 

如今连城璧已经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其实还有个问题,想问花无谢,你有没有因为我动摇过?


可惜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动摇了又怎样,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这是个自取其辱的蠢问题,他宁愿永远没有答案的烂在肚子里。


“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求你别为难她。”


“你在求我?”


“是,我在求你。”

 

一场话下来,两个人面色都不好看。花无谢现在心烦意乱的厉害,他讨厌连城璧的波澜不惊,他宁愿连城璧扯着衣袖骂他疯子,可惜连城璧只是安安静静的把这些事问了个明白而已。


花无谢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团火,烧的他的理智噼啪作响,连城璧越冷静,他便越愤怒,若是不能饮其血肉,那便在他的心上狠狠割上一刀。


花无谢突然伸手掐上连城璧的脖子,笑吟吟的逼迫着那人看他。


“你知道吗?我根本不喜欢你。”


他看着连城璧白下来的脸色,心里竟生出极大的欢喜,这才是他想要的,他贴着连城璧又阴恻恻的加上一句。


“一点也不喜欢你。”

 

他顺势朝连城璧喉咙里扔了个药丸进去。


“这药能让人生不如死,你就在此静思己过吧。”


说着招呼来了门外的看守,这些看守一夕之间换了个干净,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花无谢按照一开始定好的数量,把月饼分好又规矩的摆进瓷盘,然后再一层一层的装入食盒里,正好四层。再等一会儿就是饭点,这个时辰送过去刚刚好。


花无谢在连城璧面前是娇惯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抗,没了连城璧在旁边,花无谢愣是把食盒拎出了个虎虎生威的气势。


连夫人自那件事后,便一心礼佛,搬到了后堂去,拒不见客,别说外人,就是无垢山庄的人,也鲜有几人能见到连夫人。花无谢一路畅通无阻进了院子,便看到丫鬟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在外面伺候着。


花无谢站在院子里伸伸手,把门边的丫鬟招呼过来,又把一碟月饼给了她,眼巴巴的瞅着她进了内堂,可惜不一会儿连夫人的窗户便被砸开了,几个圆乎乎的小东西顺着窗户飞出来,噗噗的砸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在花无谢脚边,可不就是他刚才送进去的月饼。


花无谢张了张嘴想开口,可是窗户已经被关上了,丫鬟从屋子退了出来,一下子跪在门边,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下,只敢悄悄的滴上几滴眼泪,看着好不可怜,这丫鬟是个新来的,根本不知道这院子里的规矩,花无谢三个字在这个院子就是个禁令,更别提他亲自送来的东西。


“娘亲莫气,今日中秋,无谢只是想聊表心意。”


花无谢的语气里一点都听不出来不愉快,谦卑有度的措辞倒真像一个想要讨母亲欢心的孩子。


“我此生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我的璧儿,你这个黑心肝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连夫人听见花无谢的声音更是生气,忍不住拍开了门,指着院子里的花无谢明目张胆的骂他。


“娘,我和城璧拜了堂,成了亲,我自然是您的儿子的。”

 

"滚出去。"


一身素衣的连夫人瘦了不少,花无谢默默看在眼里,想着回去要嘱咐厨房一日三餐换着花样,务必伺候好连夫人。花无谢老老实实的对着连夫人叩了个头,才把那滚落在地的月饼捡回来,拍拍皮上灰,放回食盒里。


那根本不是什么折磨人的药,地牢潮湿,花无谢找了祛湿寒的药给连城璧吃了下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明明应该杀了连城璧。


花无谢亲手把一个烙铁按在司马光宗身上,听着司马光宗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想这果然是极疼的。后来司马光宗招了,包括如何买通人手描摹了那封信出来。


不是城璧做的,他为什么要认呢?他若是告诉我,我难道会不信他吗?花无谢有点委屈,不知道委屈连城璧不愿意跟他解释,还是不解释之下,显而易见对他的心灰意冷。


他还傻傻的想着,这件事是我错了,等我回去跟城璧好好闹一闹,他应该会原谅我的吧,毕竟他总是那么心软。


两个狱卒叽叽喳喳的吵闹着,一个扯大了嗓门问另一个“花大人临走前给他吃了什么?”


“不是说生不如死的药吗?”那人懒洋洋的提了一句。

 

“那这怎么死了。”

 

“......”


“快去通知花大人。”

 

地牢里花无谢抱着连城璧冷冰冰的身子,血腥味儿充满了整个地牢,熏得人要吐,花无谢却只会哭,他像个慌不择路的困兽,只能一遍遍的求着连城璧别吓他,他已经去请大夫了,要城璧再等他一会儿。


“我说不爱你,是骗你的,你不要信,好不好?” 


“城璧,我求求你了,你别死好不好?”


饭点已经过了,总不能饿着连城璧,花无谢拎着食盒一步步走去祠堂,那门紧闭着,花无谢伸手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牌位孤零零的放在那里,黑漆漆的牌位上用金粉写着“先夫连君城璧之位”。


花无谢把那牌位抱在怀里,一个水滴落上去了,花无谢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可惜那水滴越来越多的砸在牌位上。


“城璧,我好想你,你怎么还不回来?”

 

连夫人忍不住捶打着花无谢,一声声的谩骂中,花无谢终于知道了城璧中毒的真相,无双冷笑着告诉他“历任家主,以防受辱,都要备颗毒药在身上。花无谢,你还不明白吗?他不要你了。”


花无谢把那牌位一点点的擦干净,城璧,我会把娘亲照顾的好好的,我也会把连家打理的好好的,我再不去做那些腌臜事了,我就老老实实的带在无垢山庄,我想为你挽袖剪花枝,更愿为你洗手做羹汤,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好了,艾特下一棒的太太, @幻镜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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